肉食常春藤

【甄嬛传同人】焦骨牡丹（宜修重生，纯元/宜修，二）

二. 覆辙

她回来了，虽然如果能回到一开始，宜修知道自己绝不会嫁入帝王家，可如今既然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尽力而为，保住她的亲人——她不会再去争那虚无缥缈的帝王之爱，但——她要让弘晖活下来，要让长姐活下来。

“小宜怎么哭了？”柔则伸手给她拭去眼泪，弯下腰像小时候那样耐心地哄她。她神色安宁又温柔，浅浅微笑着。

“我刚刚做梦了……”宜修勉力牵扯出一个微笑，“是个很不好的梦，长姐都离开我了，所以心里难过。”

她不敢去看柔则的脸，只是凝视着那一件故衣，金针银线，细细密密地绣着繁复的花纹，那是她所有噩梦的开端。

“长姐，”宜修揉了揉眉心，她想，长姐是不会故意抢走她的丈夫的，否则她也不会在后来那么愧疚。可是，不管是不是嫡母的想法，让长姐换上一身家常的衣服，总归是没有错的，“长姐穿着这样华丽的衣服，行动并不方便，而且若是破了，长姐也心疼，倒不如换一件家常的。长姐觉得好不好？”

“好呀，一切都听小宜的。”柔则笑笑，“既然是不好的梦，小宜忘掉就是了，长姐一直在呢。”

宜修轻轻笑了笑：“嗯，长姐真好。”

她选了一件清凉的碧色棉绸裙，简单配了个白狐领子，看上去素净得很，只有边沿用银线绣了点点碎花。柔则接过来，笑道：“知我心者，莫若小宜也。我也讨厌那身打扮，都是那些老顽固，觉得打扮寒酸了有失体统。还是小宜选得好，又清新又大方。”

什么？不是说这件华美的衣服是大夫人着意安排的吗？宜修有些惊异，连忙笑道：“长姐这样说大夫人，若是大夫人知道，该生气了。”

“关她什么事。”柔则状若无意地翻了个白眼，“奉旨入宫可是大事，各种礼数都是家里的老顽固们决定，还由不得她一个人做主。”

宜修讶然，她一直认为，那件足以封妃的吉服是大夫人处心积虑要柔则搏得四阿哥的心，所以特意为她选的。但细细一想，柔则说的才是正理。她如今已经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侧福晋，还怀着四阿哥的第一个孩子，柔则是她央了四阿哥请了圣旨召来陪自己的，若是她敢真的穿逾矩的衣服，在人多眼杂的宫里，随便谁把这话传给了皇帝或者皇后，那整个乌拉那拉家都会一损俱损。

再者说，柔则分明不是妩媚艳丽的女子，打扮得珠光宝气，真的能为她增色吗？

宜修痛苦地闭了闭眼，她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皇帝，她凄厉地向他喊“臣妾做不到啊”，但皇帝说的也许是真的，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华丽的衣饰，连那件故衣他都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靠宜修收着。

她前世太傻了，为什么没想过真的去恨一恨皇帝？

“小宜，小宜，是孩子闹腾了么？”柔则连忙慌张地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没有啊，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长姐不懂医理就不要瞎说嘛，”宜修拉着她的手，按照自己回忆中的样子向她撒娇，“弘晖比一般男孩子要安静呢，才不是那种会踢人肚子的淘气包。”

“小宜怎么知道这孩子是个男孩儿了，要是我，不生最好，生我也盼着生个女孩儿。”柔则撇撇嘴，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小宜这孩子肯定是个小贝勒，是四王爷的长子。有了这个孩子，四王爷一定会更重视小宜。”

“是么？”宜修虚弱地笑笑，她意识到前世一直被自己忽视的另一个问题：她总觉得皇帝亲口许诺了她正妻的位分，可现在认真想起来，却发现这许诺漏洞百出——要是自己生的是个女孩儿呢？她自己精通医理，也知道没有任何医家能精准地判断出怀的是男是女，怎么当时却完全忘了问他一句呢？

“怎么，王爷对你不好？”柔则担心地问道。

宜修心思烦乱，还未出言，就听见王府侍女通传：“侧福晋，四王爷来看您了！”

“小宜，今天可还好？”侍女话音未落，四王爷就走了进来。

然后，就像前世一样，他看到了柔则，并死死地盯着她的脸，不，他比前世更加痴迷。当宜修不再对他怀有爱意时，再看他的表情，竟觉得那本不英俊的脸庞，因为这种痴迷而变得猥琐。

他前世有这么激动吗？她想回忆起来，却怎么也不记得了。

好像是没有的，他们当时只是像正常亲戚一样寒暄几句，柔则就以不见外男为理由推拒了。当时四王爷并没有多做挽留，只是客套了一下。

好像是后来，某一天他才突然就发狂似的要娶柔则，毫无征兆，问起来就说当时对她已经一见钟情，后来就求之不得，寤寐思之。

宜修苦笑，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竟然在无意中让柔则换上了他最喜欢的青碧色。想来，这下子，他确实对她的长姐真的一见钟情了。

她也转回头看柔则，柔则面无表情，眼睛古井无波没有喜怒，脸上是屋外的清寂雪光，带着森然的寒意。

小剧场·作者的恶意：

肉：小宜，那你掉落的是这个重开的机会，还是10个技能点？

宜修：重……重开吧……

（成功加速剧情）

肉：你妹重开了，你只剩10个技能点，你打算咋分配？

柔则：能不能给我按照你最近看的那个跟王后有一腿的女人来分配啊！还有我跟她容貌值一样就好了！多出来的技能点也可以跟这10个一起全点给政治学！爷要做胜则反攻倒算败则怀恨在心砍国王头的狠人！

（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