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常春藤

不是好人
更新:不要单纯放一个屁股,这种的我直接删

【霍盾、一代蚁蜂】恐怖谷效应

大家好,今天我要讲的是一个很著名的心理学效应。为了便于大家理解,我决定从一位科学家的生平开始讲起。
 这位科学家名叫Hank Pym,我们之后会简称他为Hank。
 最开始Hank并不讨厌Howard Stark——我们之后也会简称他为Howard——这个留着小胡子,穿着三件套的中年富豪。当我说“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指他刚刚博士毕业,戴着副有点傻气的黑框眼镜的时候。这时Howard已经是功成名就了,在那个年代的亿万富翁可是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的,更别提他还是神盾局的创始人,同时身兼最伟大的发明家之一的身份。而Hank自己,他还在努力追求那个漂亮的姑娘,她是他们的校花,有着一头阳光般的金发和曼妙的身姿,每个见了她的人都相信她辣透了。
 而Hank呢?不过是个身披白大褂,看起来笨笨的年轻人而已。
 当两者的差距很大时,我们是不会产生恐怖谷效应的,就像现在的Hank对Howard就是,他以这位科学家为自己以后的奋斗目标和追逐对象。
 而Howard本身又不是有架子的人,在得知Hank的困扰后,他很爽快地教了他一些追求女性的技巧:“我讨姑娘们喜欢可不仅仅是因为有钱,更重要的是我懂得把握她们的心。”
 “可她跟她们不一样,”Hank很认真地反驳着这位曾经的花花公子,“如果你接触过Janet,就会知道她有着多么美丽的灵魂。”
 那一瞬间,Howard本来带着醉意的眼睛变得格外清明。他先是敛去了笑容,留在Hank身上的目光像是到了很远的地方,然后他才恢复过来似的拍拍Hank的肩,“是啊,没错,美丽的灵魂最可贵,因为他们不会老去。”
 当时Hank认为,这是Howard全然的敷衍。



 当两者之间的差距慢慢缩小的时候,好感度会逐渐上升。这就是当Hank听取Howard建议,将自己的形象不断地改善,最终摆脱了那种宅男习气,并成功追到了Janet时所发生的事。他快活地拉着Janet去各种地方约会,看对方在阳光下的剪影,美好而清纯。
 这时他的人生可谓一帆风顺如鱼得水,科研上频频取得重大进展,与Janet的恋情亦是一路绿灯。女孩采下象牙白的蒲公英球,鼓起玫瑰花一样的腮帮,把那些小白伞统统吹到他的脸上。他打着喷嚏把她扑倒在草地上,他们咯咯笑着,他从她的金发里挑拣出细小的花朵。
 红叶片片飘落的时候,Howard从北极结束了他的寻找美国队长之旅回来了。在听到Hank的汇报后,他给出了建议:“带她去吃奶酪火锅,向她求婚,抓紧每时每刻,务必记住。”
Hank认为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但是他确实从Howard的语调中听出了一丝被隐藏的很好的负面情绪,三分伤感,五分遗憾,两分失落。可他来不及多想,急匆匆道谢后就抓着外套冲出了神盾局,他要定餐厅,买钻戒,还要写撒了香水的小纸片约Janet出来,没工夫多愁善感伤春悲秋。
 这是个太好的建议,他和Janet结婚了,婚后没几年就有了个可爱到要命的女儿,Howard建议叫她hope,没人反对,因为这个名字实在很好。
Hank发现了缩小物体的公式,制出了皮姆粒子。然后他成了蚁人,一个足够传奇的英雄。
 现在我跟Howard实在很像了,他有些得意洋洋地想到。



Janet想要加入神盾局,她温柔地靠在Hank的肩上,告诉他,她要和他并肩作战。Hank感动于妻子的大义与勇敢,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并且开始着手为她制造装备。
 他没想到Howard刚从北极回来,听到这消息就勃然大怒,“你疯了吗?!你会为此后悔终生的!”而他第一次对这位已经白发丛生的科学家产生反面情绪:“我会为她造出最安全的制服保护她,加入神盾局是她的选择,我为她骄傲!”
Howard突然就像被放空了气一样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我也为他骄傲啊……”但是Hank并没有留意,仍旧气鼓鼓地调试着黄蜂女的战衣。
 ——你们知道吗,当相似度达到一个临界值时,好感度会出现一个急剧的下跌,我们的情感会从正面,转至负面的恐惧,厌恶,乃至憎恨。这就是恐怖谷。
Janet选择了摁下转换器,将自己缩小到量子域,阻止了导弹,再也没有回来。
Hank不记得失魂落魄的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神盾局总部的,当他见到Howard时,这位准备下一次出航北极的老人——他现在确实是老人了——却正在喝酒,身边是一地的空酒瓶。
 “你知道吗?振金是世界上最坚硬的金属,所以我买下了所有的振金为他造了一面盾,但我仍旧弄丢了他。”
 他说,因为牺牲自己是他的选择。
Hank突然间明白了很多事。
 他恐惧,恐惧自己会像Howard这样一次次寻找却一无所获;
 他厌恶,厌恶自己会像Howard这样有着巨额财物和强大力量,却唯独对那一件事无能为力。
 他憎恨,憎恨重生计划的主要参与者Howard Stark,如果他没有把Steve Rogers送上战场,或许美国队长如今还在人世,作为国家的象征出现在各种重大场合——正如他憎恨着同意了Janet请求的自己。
 可是那是他们的选择,怎么阻止这样的选择。



 “别让你的过去决定你的未来。”Howard在Hank离职时这样说。
 “等你学会不去北极劳民伤财了再说。”他冷冷地回应。
Howard叹了一口气,“Dr. Pym,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一定知道,在极其寒冷的条件下,水分子间的排列会更加紧密,从而使得凝结成的冰呈现出一种特殊的蓝色吧。”
Hank停下了脚步。
 “北极的冰川就是这种透明的,毫无杂质的蓝色,像是里面封存着天空。”Howard说,“我老了,我忘记了很多很重要的事,但我害怕忘记。”
Hank走了出去。
 史密森尼博物馆里有关于美国队长的记录,那上面说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但是并未详细说明这是怎样的颜色。
 现在他知道了。



 皮姆科技比神盾局听起来正常多了。
Hank一直在研究量子域,但那里不像北极可以一年一去,更何况即使去了,也是一无所获而已。
 他都要绝望了。
 再后来Howard就死了,遗嘱中要求自己的儿子和神盾局继续在北极寻找美国队长。
Hank开始认真地思考起自己在遗嘱中给对于量子域研究做出巨大贡献的科学家发奖的事项。



 但是当度过恐怖谷后,我们会理解,会懂得,会重新恢复好感。这往往与自身阅历的变化和重大的变故相关。
 怎么说呢,神盾局到底在北极找到了Steve Rogers,而且Scott Lang也从量子域回来了。Hank开始觉得找到Janet也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Howard说的话,美丽的灵魂永不老去,不由自主地就笑了起来。
 也许等Janet回来,她依旧那么年轻,那么漂亮,金色的头发如同阳光一般,而自己垂垂老矣,说不定也不在人世了。
 不过,她总会回来的,对吧?
 就像Steve那样。



 ——我的故事讲完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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