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常春藤

不是好人
更新:不要单纯放一个屁股,这种的我直接删

[Anakin/Tarkin][Galennic] Orthodox Nirvana [1]

希望大家多多鼓励出道新人,总之她写的正剧都很对我胃口

哥谭少女四:

弃权声明:一切属于《星球大战》
清水正剧,以后会有Kylo/Hux考古番外。
背景来自原作漫画《达斯维德与幽灵监狱》,算是绝地武士秘密关押犯人的地方。
设定是帕尔帕廷称帝失败外逃,他的支持者被剿灭,塔金为了不被判死或暗算而自首前往幽灵监狱,天行者在穆斯塔法被击败但完好被收监。
盖伦和奥森职位不同但会出场(卖关子
都是冷船,喜欢请务必评论。
近期还会有一个猎魔人AU新坑,谢谢支持。
以下是正文:



“我没有别的问题了,塔金上将。来自奥德朗的绝地武士团全权委托代表,贝尔·奥加纳议员,您有十二分钟的质询时间。”
是塔金总督。尽管在任命之前帕尔帕廷就大厦倾颓,杳无音信,军事委员会的人类参议员关闭麦克风的时候,塔金还是为不得不把纠正的话混合着冰冷的空气在口腔里嚼碎感到一丝无害的冒犯。
——不容置疑的事实是:还有很多话,很多灵活的辩驳,未解的猜测,半真半假的欺骗,塔金都把他们一并裹藏。而他仅有的开口的时候,“我履行第五修正案*赋予我的权利”,只是把更死寂的沉默释放在听证会上流出的每一口呼吸,每一个句点。休会的时候他仍绷直脊背抿紧嘴唇,视线扫过交头接耳的议员,他们的忧虑是如此浅薄无知,恰在他意料之中。毕竟追根溯源,从外环的荒原到不夜城科洛桑,威尔赫夫·塔金收到过很多冷血残酷,老谋深算的评价,束手就擒不该是和他们并列的义项。议员们惊诧他以近乎轻浮的沉默应付之前两小时追根究底的听证,奥加纳已是发言表上的最后一个,他们不指望塔金再给出任何与帕尔帕廷有关的答案。即使心知肚明塔金是其中主谋,他丝毫不做撇清关系,推翻假设的努力还是打了他们措手不及。委员会本能地把塔金的动机归结于损失控制,于是一门心思抬高价码:恪守缄默规则来自埃里亚杜的年长军官大约能因为不露痕迹而躲过银河共和国军事法庭判定的绞索,但绝无保存实力甚至自由的可能。
有人进来关了一盏灯,是奥加纳,门锁轻声扣合以宣告他是入场面对塔金的唯一斗士。绝地事务不容领导层干预,他们的谈话除了武士团档案库无人收录。塔金冰蓝色的瞳孔在奥加纳身上锁紧,陈词在高速运转的大脑里瞬时读取运算。奥加纳会决定他的去向,塔金的措辞必须万无一失。
塔金作出一副轻蔑的神情看着他,“绝地武士团的全权代表”,随即意识到这轻蔑也有几分发自内心。但议员只是与尤达和肯诺比交好的政客,‘ Non Expedit ’*才裹挟真正的虚伪。这是他为数不多能切身与天行者共情的时刻,尽管没有燃烧的,尖叫的狂怒,也没有以血肉杀戮寻求出路的欲望,但塔金也必须承认,把生命和这古老教条相捆绑的人不是他,天行者永远不能在熔岩里洗净自身。
这不是他该想到天行者的时刻,但绝地身份是他的影子,是一首要刻在他墓碑上的歌谣。

“我只有一个问题。”
塔金平静地对上奥加纳凝重湿润的棕色瞳仁:他真的在意这些过场。
“我希望您能面对着这把无主的光剑,”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只狭长的丝绒礼盒,塔金揣测里面是空的—
“面对着这曾属于一位在暴乱中牺牲的绝地武士的遗物,我希望您能回答我,作为前议长帕尔帕廷极其亲近的下属,亲自任命的上将,你是否以任何形式,谋划,参与,影响了已中止的66号命令,及其他一切旨在大规模破坏甚至杀伤绝地武士团的行为?”

他该回答了。军事法庭从来不是可选项,即使塔金的政敌慷慨仁慈地赦免极刑,他也会在监狱里死于权力的重压。最好的结果是虚度残生,对他来说显然还不够好。将十成把握压在天行者的信息上足够愚蠢,但帕尔帕廷一日生死未卜,塔金就一日没有选择。天行者一手培育壮大的囹圄,银河边缘的幽灵监狱,那数百年来只关押而不处决绝地战犯的遗落荒原,活人坟场,此刻塔金只能相信它确实存在。天行者曾以少年英雄的天真询问他,自己为武士团抓来的穷凶极恶的战犯最终都去了哪里——另一个梅斯·温杜会永远搪塞的盲点——
“幽灵监狱是绝地最肮脏的秘密。”
年轻的天行者斩钉截铁地在他面前盖棺定论的时候,大风吹动他的长袍猎猎作响。他是那样的渴望正义,渴望复仇,渴望血与火,爱与酒,渴望成为骑士而非国王。

“考虑到您和肯诺比大师的亲近关系,奥加纳议员。”塔金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来,“您能幸存下来向我提问,还得感谢我统筹的疏忽呢。”




他看到奥加纳眼中第二次燃起君王般的火焰。在装满了松弛履带和磨损齿轮的老旧机械般的代议制里浸泡久了,他以致有时候都会忘记奥加纳还是一个无武装星球的亲王。塔金仍能预料到这一刻:他以为自己占据优势。 因此他能做万全的准备,哪些是装作漫不经心透露的口风,哪些是为自己刻意罗织的罪名,哪些是要带进坟墓的秘密。 塔金要做的只是掂量字句的轻重,于是他不必再像面对奥加纳和他身后庞大腐锈的武士团货真价实的首胜时那样险些藏不住手足无措。那时候奥加纳又关上一盏灯——意味着连绝地也选择让他们的言语随风飘散——他对塔金说:我们抓到天行者了。奥德朗议员说完“抓到”一词,塔金几乎无意识地身体前倾,他已准备好迎接那个的姓氏,那未出口死刑的昭示:帕尔帕廷。但即使一刹那的愚蠢也是愚蠢,十几年前他们连眼皮底下的议长都奉为圭臬的时候,塔金就该预料到天行者才是今天的答案。天行者根本不懂得发自内心的沉默,他是天神,是在莫蒂斯的大祭坛上让光明和黑暗俯首称臣的天选子,天神就该用鲜血谱一支填满长号和风笛的旋律,就该死在角斗场上。
“你和天行者算某种盟友吗,塔金上将?”奥加纳以轻松的口气发问。
“你说你只有一个问题了,奥加纳议员。”
“我可以收回这个,”奥加纳几乎要漏出一丝微笑来。他有理由高兴,而高兴总使人昏聩而不自知。很快议员就会递交塔金与帕尔帕廷的绝地武士大屠杀事务紧密关联的简报,他将会被送去星系边缘的神秘囚笼,于塔金是地狱更是锡安。
“但这个问题不属于我,它直接来自委员会:塔金上将,你与西斯尊主达斯·西迪厄斯的颠覆密谋里,包括具体的绝地武士目标,尤其是安纳金·天行者吗?”
西斯尊主。这对塔金是个全新的概念,他猜想这是更富有激情,魅力和决断版本的绝地武士,或者用收敛些的字句:宿敌。帕尔帕廷是他们的一员,而他是天行者的导师,这意味着天行者可能完成或正经历着类似的转变。在那些霓虹闪烁的科洛桑的子夜,天行者转变金黄的瞳孔比城市角落罪恶的光泽更璀璨动人——也许那就是西斯魅力的冰山一角。几十年渗透外环和科洛桑的边缘消息网,塔金的一无所知只证明这是原力使用者核心圈里禁忌的术语,而表达熟稔才能把自己拉进风暴中心。此刻塔金只能猜,猜他将要说的不至班门弄斧,猜绝地负担不起这样的普通人在常规设施里散播流言。他需要能将这一概念直接指明,而又不考验深厚知识的东西,哪怕是只言片语,哪怕是与机密和阴谋无关的一点注脚。
天行者是个切入点。但回答他生命的细节无异于暗示奥加纳的第一个问题,而他不想因此而与天行者隔离收监。既然确信直到银河坍缩破碎武士团行将就木的长老们也抓不到帕尔帕廷,这位疏离的议长,蓝图里的皇帝会是更好的选择。塔金猜想西迪厄斯只能是帕尔帕廷,然而这不能解释天行者被以本名相称——也许这一荣誉只属于导师,抑或天行者还来不及完成加冕就被草率取下王冠抛进尘埃。
奥加纳看出了他的踌躇。他离席片刻,在清晰视野以外的范围点亮了欧比旺·肯诺比的全息影像。不知道他怎么面对天行者的“优化”,塔金想。如果谁能把天行者带回科洛桑还留他一命,那只能是肯诺比。导师和学生之间总有一点塔金面对他的家族和母星的情绪:像对待天才的造物,女士耗费心血设计的插花。他们交谈了几句,朦胧中塔金只听见天行者的名字,还有一些断续的音节。这无关紧要——奥加纳很快就礼貌的转达他,天行者和肯诺比在穆斯塔法经历了“炽热的一战”,目前凯旋的大师正在赶回科洛桑的路上,而天行者除了陷入重度昏迷尚无大碍。塔金揣度奥加纳为什么告诉自己这些,除了曾经共事的几分虚无缥缈的情分,更是想劝他松开牙关,缴械投降。他会的,并且要退避三舍。
“我是个将军,奥加纳议员。我不能干涉天行者的选择。我们都要做一些选择的,正如好奇心驱使我选择在绝大多数绝地大师之前,抢先见证这古老又全新的传奇,经由我的君主帕尔帕廷—达斯·西迪厄斯的红色光剑在我面前点亮。”

*第五修正案:我照搬米国了。
*Non Expedit :来自《年轻的教宗》,教徒不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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