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常春藤

不是好人
更新:不要单纯放一个屁股,这种的我直接删

【YM&英版纸牌屋&TTOI】唐宁街见鬼指南(二)

二.

 

  • 有些尸体会去停尸房跟其他人挤着,但涉及政治时那些位高权重之人则不会。然而,不管在哪儿,你都很容易能够看出谋杀的手段:活埋、扼死、毒杀、亦或制造一起坠楼事故。

 

 

1968年。

 

年轻的后座议员Jim Hacker冲进了庄园,手中挥舞着一份报纸:“特大新闻!特大新闻!我报社的朋友提前给我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喊道:“首相下台了!他从10号被警察直接送进了局子!”

 

他的叫喊声在整座大宅里回荡着,被激起的尘埃在空气中漂浮,打着圈儿下落,阳光把它们染成金色。Arnold和现任内阁秘书Humphrey从楼上走下来,木质的楼梯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啊……Sir Arnold,Sir Humphrey。”Jim意识到自己有些鲁莽了,“抱歉,我只是想赶快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不留神失礼了。”

 

Arnold却看着他一直在笑,只是不作一言。Jim有点害怕,这位内阁秘书即使不在其位了,也毫无疑问地有着影响政局的能力,他作为后座议员,见到对方时总是难以避免地开始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话说的不对。

 

而Humphrey眼圈红红的,一脸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

 

“Jim,上来吧,抱抱Humpy。”Arnold温和地对他说:“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一个人。”

 

后座议员眨了眨眼睛,赶忙冲上来抱住内阁秘书瘦削的身体。Humphrey的肩膀在他的怀里抽动着,哭声逐渐从压抑的抽泣转变为大声的嚎啕。Jim抱着他,轻声安慰道:“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Humphrey终于哭累了,“我有点困,Jim,我想睡一会儿。”

 

“你昨天熬了一晚上的夜,当然困了。”Arnold看着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的继任者,宽容地笑笑,伸出手去,像是要帮Humphrey梳理满头打着卷儿的短发。高级公务员们注意仪容,一头乱发可不是他们的常态。

 

但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Jim?”Humphrey不满地盯着楼梯下一脸错愕张大嘴巴的年轻人:“你干什么在SirArnold面前如此失态?”

 

“他,他,他……他说,”Jim的舌头都在打结,几个单词让他结巴了半天:“他说,你有白头发了。”

 

 

1984年。

 

为高级公务人员配备的捷豹缓缓驶入这座庄园,党鞭长Francis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假寐,神态宁和端庄。他自恃相貌虽比不上电影明星般英俊,却也自有长年累月积攒下的气度,侧脸的轮廓柔中带刚,像是一尊雕塑。银沙色的头发在脑后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的西装是炭灰色的刨驳领双排扣,鲜艳的,与他的眼睛颜色搭配的海蓝色丝巾在口袋中露出一个角。

 

今天在这里举行的宴会是Elizabeth举办的,为答谢选区选民的支持。他进门的时候,刚巧赶上工人们把家里那台施坦威的三角钢琴搬进来,用以替换原来的古董老风琴。Francis看着占据了整整一面墙,有着繁复巴洛克花纹的风琴皱了皱眉:“我们不是要把它搬走吧?”

 

“当然不是,”Elizabeth理所当然地说,“有一位我们都很喜欢的意大利歌剧演员今天要来为你助兴,我要给他做伴奏,那老风琴可没人会弹。”

 

谁说的,我就会。Francis心里想着,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问到:“那个工党前首相同意?”

 

“这里归环境部管辖,我们已经向政府付了租金,自然可以随意安排。”Elizabeth理直气壮地说,“另外即使这里归他管也无妨,他今天去帮其他人拉选票去了,不在。”

 

他们不停提到的老风琴突然“嗡嗡”地响了两声,Francis被吓了一跳,往回退了一步:“说实话我不觉得你把钢琴弄来或者请个歌唱家是个好主意,现在我感觉很不舒服。”

 

“你要是生病了就先吃点药,Francis。”那个意大利人来了,Elizabeth忙着接待他,没空管自己的丈夫:“你可是议员阁下,一会儿的重头戏都在你身上。”

 

Francis不安地皱了皱眉,Elizabeth喜欢这种聚会,把她想见的人都请来了。幸亏这座庄园的宴会厅相当宽阔,还设有乐池,不至于让客人们摩肩接踵。但Francis看不出这里有任何的必要,他在萨里郡的选票都不用数,用称的就行,Elizabeth何苦大费周章。

 

不一会儿晚会开始了,Elizabeth让他登场隆重地介绍了那个意大利人之后,就轻快地跑到了钢琴边伴奏。然而让Francis暗暗高兴的是,那家老风琴在他唱到最高音的时候,很不给面子地,突然鬼叫鬼叫了起来。

 

 

2001年。

 

Malcolm坐在楼梯上,左手边是Julius和Jamie,右手边是Sam,他们三个混蛋造出了一地的啤酒罐和啤酒瓶。Malcolm盯着那些金属和玻璃的反光诅咒这三个环境破坏者,心想他一定得盯着他们明天宿醉醒来把这些狼藉都收拾好。

 

他瞅着Julius的光头想,这他妈的倒挺不错,反射月光还省电费,小王八蛋们挺懂事的没有开灯。

 

“对嫌疑人的审讯能说明是谋杀吗?”Sam捧着一罐啤酒开口了。

 

Julius摇摇头,面色凝重:“恐怕很难。”他说,“我们没有证据,尸检结果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就是坠楼,因为磕到了脑干,直接当场死亡。现场痕迹也只能说明他在坠楼之前踩过地上的遥控器一脚,但没有证据说明遥控器是特别调查组的人放的。”然后他又补充道:“而且,虽然我们说是这样使得我们的党魁失去了左膀右臂,他们有着充分的动机,但他们也说了,我们因为这个意外收获了很多同情选票,他们也不傻,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Malcolm翻着白眼,首相第二器重的政治顾问在和首相的新闻官们公然摸鱼,还醉酒摸鱼,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明明是大选最后的冲刺阶段。这么看来工党真是没救了,大写的药丸晃在每个人头顶。Julius真的不行,就他这屌样还想跟自己抢首席的位子,脑子里怕不是有泡。

 

“操,我想他了。”Julius突然嚎了起来,把Malcolm吓到在心里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他嚎得又难听又恐怖,Malcolm觉得那个阴惨惨唱歌的瘟疫女孩都比不上。这时候Jamie和Sam加入进来一起叫唤,让Malcolm只想给他们一人屁股上踹一脚。

 

但他最终没付诸行动。

 

“我也想你们,混账东西。”

 

 

  • 凶手和受害人之间的关系总是所有人最关心的部分,有些你可以看出杀人动机,有些则完全不能。不过不管怎样,当人们说“我简直不能相信”时,我往往会说:“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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